九旬阿婆:吟唱潮州歌册琅琅上口

    “活灯看完看纱灯,头屏董卓凤仪亭,貂蝉共伊啰戏耍,吕布气到手捶胸……”古老的潮州歌册,作为潮州市民间一种独具韵味的说唱文学,如今已几近失传。可在市颐养中心,有一位年过九旬的老阿婆,吟唱起潮州歌册却是琅琅上口。她就是翁玩霞,人们都亲切地称呼她“霞姨”。

    重阳节前夕,记者在市颐养中心见到了霞姨,她面色红润、笑容可掬,虽然已是满头银丝,走起路来却十分轻健。一提起潮州歌册,霞姨立即来了精神。她手指掐着节拍,张口就来,不到5分钟时间,便把一出108句的《百屏灯》演绎完毕,自始至终没有丝毫停顿。护理人员生怕霞姨缓不过气来,赶紧给她倒了一碗水,让她休息一下。霞姨却摇手说,“我连续唱一两个钟头都没问题。”

    唱完《百屏灯》,霞姨意犹未尽,对记者说,“不止是潮州歌册,千字文、千家诗、三字经,我也会唱。”随后,一本《三字经》又是脱口而出,“人之初,性本善,性相近,习相远……”用的仍然是潮州歌册的说唱形式。唱到最后一句,霞姨用力甩了一下手指,表情十分得意。

    霞姨说,她的父亲是教书先生,而她从七八岁的时候,就开始自己到父亲的书箱里找书看,遇到不认识的字便向长辈请教。“我只在学校读了4年书,后来就一直在家里做手工活。”那时候,人们都说女孩子不要读那么多书,可是霞姨对书本却有着浓厚的兴趣,父亲沉甸甸的书箱,成了她日常生活中最好的伙伴。

    父亲的书箱里有很多潮州歌册的本子,霞姨看过后都深深记在脑子里,等到父亲回来,她就唱给父亲听。父亲听完之后又是高兴又是惋惜,常常感叹她要是男儿身,肯定会前途无量。后来,长辈们知道她会唱潮州歌册,闲暇时就招她唱上几出,她一唱就是一两个钟头,中间连水都不用喝一口。

    5年前,霞姨来到颐养中心安养天年,逢年过节,大家经常请她上台表演潮州歌册。霞姨性格十分开朗,只要大家想听她唱,她就乐意给大家表演。后来,颐养中心的工作人员特地送给霞姨一副快板,更加增添了她表演的乐趣。每逢霞姨上台表演,总能博得满堂喝彩。但在霞姨心目中,她唱潮州歌册,只有一个单纯的目的,那就是快乐。

    交谈中,兴致盎然的霞姨又打起快板,用潮州歌谣的韵调吟唱了一首白居易的《长恨歌》,“汉皇重色思倾国,御宇多年求不得。杨家有女初长成,养在深闺人未识……”老人投入的吟唱深深地吸引着我们,这是一位九旬长者传递给我们的快乐节拍。

作者
江马铎
来源
潮州日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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